這是一次因美國總統特朗普單方面在氣候變化國際協議上毀約,而顯得時機巧合的聚會。清潔能源業界和美國地方政府競相亮明姿態。 6月6~8日,第八屆清潔能源部長級會議(簡稱CEM8)在北京召開。這是特朗普做出退出《巴黎協定》政治聲明后的首次相關國際會議。 作為全球清潔能源和氣候治理的主要議事平臺,會議的來賓與會議氣氛都
退出聲明后全球何去何從
曾一手促成《巴黎協定》的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UNFCCC)前執行秘書長菲格雷斯(Christiana Figueres)也出席了此次會議。
她曾在接受采訪時詳細地解釋了目前特朗普所做出的退出《巴黎協定》的具體含義,并言語嚴厲地指出,特朗普對于煤炭領域就業的承諾不可能奏效。
“底線是,特朗普愿意對那些不存在的工作做承諾,而不管他說什么或做什么,這些工作都不會存在。那些煤炭領域就業不會回歸。” 菲格雷斯表示。
她指出,根據《巴黎協定》條款,美國在2019年11月5日才能正式提交其退出申請,并經歷一年的等待期才能正式退出。
這意味著,最終結果將出現在2020年11月,即美國2020年大選投票之前,而特朗普本身也可以隨時改變這一決定,或者下一任美國總統也可以決定維持退出還是重新加入《巴黎協定》。
她認為,現在聽到的特朗普的聲明“并沒有法律依據。這個聲明是一個政治聲明,并分為兩部分”。
菲格雷斯進一步解釋道,第一,這是對于特朗普針對自己政治票倉的一個聲明,但不幸的是,這是一個誤導了的聲明:(創造就業的)絕對不是煤炭業。第二,這是向國際社會發出信息,即美國缺乏為了美國和世界的利益同其他國家合作的意愿。
菲格雷斯指出,從法律上,接下來美國不得不留在《巴黎協定》之中,但是他們可以選擇不去參加任何談判或會議,當然這一點還要再觀察。
張俊杰則告訴記者,《巴黎協定》講的是各國對治理氣候變化的貢獻,是義務。美國退出,是逃避了自己的責任,短期會獲得比較優勢。但是氣候變化問題終歸需要解決,美國也終歸會回到談判桌前。
全球性環境與發展智庫——世界資源研究所(WRI)主席斯蒂爾(Andrew Steer)在發給記者的信件中稱,這是對世界不利的魯莽決定,對美國來說更糟糕。
斯蒂爾表示:“這一決定基于上個世紀的經濟學,并將把美國帶回上個世紀的經濟之中。(該決定)不僅反映出對美國企業創造力的嚴重低估,并將拖累美國企業應對21世紀新經濟的能力。放棄《巴黎協定》后,美國肯定會失去在低碳未來的新工作和機會。”
值得注意的是,市場對于清潔能源投資的信心有所下滑。根據21世紀可再生能源政策網絡(REN21)6月7日發布的《2017全球可再生能源現狀報告》,盡管全球可再生能源電力和燃料容量新增投資約等于化石能源投資的兩倍,2016年可再生能源新增容量投資較2015年仍下降23%。
光照充足地區的太陽能路燈
在發展中國家及新興市場,2016年可再生能源投資總額為1166億美元(約合7930億元人民幣),較上一年下跌30%,發達國家對可再生能源投資下降14%,總額為1250億美元(約合8500億元人民幣)。投資的主要流向仍為風能和太陽能光伏產業。上述報告提出,如果希望達成將全球變暖控制在2℃以內的目標,所有的可再生能源技術都還需進一步發展。
與此同時,對化石能源的補貼繼續阻礙著進步。從全球來看,對化石能源和核電領域的補貼仍遠遠超過對可再生能源技術的補貼。截至2016年底,全球有50多個國家承諾逐步取消化石能源補貼并進行了相應的改革。但這還遠遠不夠。2014年,化石能源補貼與可再生能源補貼的比例為4:1,這就意味著,每給予可再生能源1美元,政府就在化石能源領域付出4美元,從而加重了對其的依賴。
不過,張俊杰表示,如果在這段低潮期里,中國選擇與國情相符的減排目標,堅持與經濟增長相容的低碳政策,長期來看,會在低碳技術研發、低碳政策經驗方面積累起比較競爭優勢。
作者:馮迪凡 來源:第一財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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