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綠色證書自愿認購交易的主要特征及問題解決策略
今年1月，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等三部委聯合發布《關于試行可再生能源綠色電力證書核發及自愿認購交易制度的通知》（發改能源[2017]132號，以下簡稱《通知》），其中包括《綠色電力證書核發及自愿認購規則（試行）》（以下簡稱《規則》），自今年7月1日起開始試行可再生能源綠色電力證書核發及自愿交易認購交易。為了更
如果分析市場購買主體及其行為假設，也可以得出類似的結論。《通知》規定，可再生能源綠色電力證書的購買方是政府機關、企事業單位、社會機構和自然人等。政府機關作為第一個購買主體意味什么？是因為購買量大？還是因為其重要性？政府機關用財政預算經費購買嗎？如果是這樣，政府機關扮演什么角色？是穩定價格的中間商，還是為了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但是，《規則》規定證書只能交易一次。目前《規則》中對政府機關的認購行為沒有作出具體規定，理論上，如果不是為了穩定價格，政府機關沒有必要參與交易。另外，這些主體已經通過支付可再生能源電費附加履行了相應的義務，如何激勵這些主體承擔更大社會責任義務，《規則》中缺乏設計和說明，可能造成這些主體的認購意愿不夠。在這種情況下，賣方不愿意賣出，買方認購意愿也不夠，市場中買賣雙方激勵相容的效用函數不能形成，交易的規模與不確定性較大，試點難以發現交易的規律。交易規則不明確和欠科學。協商交易雖然簡單，但是，也需要有具體規則，特別是在交易主體很多而且范圍很廣的情況下，賣方如何與買方協商爭取獲得更高的價格，同樣買方如何與買方協商爭取獲得更低的價格，都需要有規則約定；既然是市場，就不是做慈善，自愿交易的買方也希望以更低的價格認購更多數量的證書。另外，協商交易按年度交易還是月度交易或者其它方式，也需要有規定。在掛牌交易方面，買方掛牌還是賣方掛牌？掛牌期限與數量出清規則，多主體掛牌情況下的摘牌規則，目前都還不明確和細化。
交易規則的科學性上主要有兩點。一是可再生能源發電企業的掛牌價格不超過固定價格補貼水平的規定欠科學，既然是為了引導全社會綠色消費，如果有認購主體出高價，這不是更好嗎？沒有必要限制價格，相反，應該鼓勵買方高價掛牌。二是綠色證書交易機構要與電力交易機構聯網并自動獲取可再生能源發電企業上網電量交易的數據。目前規定發電企業要每月根據與電網企業的上網電量數據和電費結算賬單申請綠色證書認證，在現代信息社會中，這樣的工作效率較低。
完善綠色證書自愿認購交易規則建議
建立激勵相容的交易目標。目前我國自愿基礎上碳交易市場試點改革中有一個教訓，由于缺乏激勵相容的交易目標，市場交易規模十分有限，少量的交易也是在政府安排下完成的“表演性”交易，這樣的自愿性交易市場試點其實沒有任何意義，對今后的強制性交易的借鑒的意義也不大。因此，自愿交易市場也要設計激勵相容的交易，讓市場主體有意愿完成交易，并在交易中實現雙方利益的增進。
由于可再生能源發電企業綠色證書是完成上網電量交易后獲得的，可再生能源發電企業參與綠色證書交易不能獲得電量上的利益，只能獲得電價和電費上的利益，因此，交易規則完善中涉及可再生能源發電企業的內容必須體現提高電價（超過或等于固定補貼水平）和（或）電費收益上來。考慮到電費及時回收的時間價值有限，因此，賣方掛牌的價格空間會較小。
另一方面，要構建面向買方主體的以精神激勵為主的收益機制。政府機關以財政收入購買綠色證書與直接支付固定價格補貼沒有差異。要總結過去上海市推行綠色電價和目前七省（市）碳交易市場運行的經驗和教訓，運用多種形式，如社會責任報告制度等鼓勵企業和個人更多地履行社會責任，從制度上調動其購買證書的熱情，構建有一定規模的真實意愿的交易市場。同時，交易機構根據買賣雙方的交易目標建立雙方綜合利益最大化的交易決策函數，為交易規則合理化奠定基礎。
采用撮合定價交易模式。無論協商交易還是掛牌交易，都相對適合交易主體較少的情境。要完善掛牌交易規則，其中重點是明確許多主體參與下掛牌和摘牌的交易機制。
要考慮到全國統一綠色證書交易的主體太多，兩種交易模式都難以適用，建議探討采用集中撮合交易模式。為了研究基于市場機制的綠色證書交易的價格，集中撮合的定價機制可采用統一出清價格，以便政府將市場成交的價格信息與政府核定的固定價格補貼水平對比，說明國家財政資金的直接補貼強度，同時，要對交易規則進行系統的完善，包括交易品種的時間期限，買賣雙方投標規則，市場出清機制，計量與電費結算辦法等。
政府價格管制政策。價格限制規則要有利于交易目標的實現。最高限價限制了買方主體的關心和履行保護環境、促進生態發展的責任感和能力，不合理也沒有必要。相反，考慮到買方的購買意愿較低和數量規模較小，需要制定最低限價，避免賣方出現惡性競爭，或者因為買方認購意愿不足而損害了可再生能源發電企業的整體利益。
另外，要明確政府機構在自愿市場交易中的功能。政府機關作為一個普通的市場主體用財政資金認購購買綠色證書沒有任何意義。相反，考慮到市場交易的風險較大，政府可以頻繁使用購買買進和賣出功能，維護價格基本規定。
從多個方面提高交易效率。綠色證書交易機構要建設綠色證書自愿認購交易的管理信息決策系統，一方面，能夠從電網電力交易機構自動獲取上網電量交易和電費結算的數據信息，并將其應用到證書交易中；另一方面，要建立適合全國統一市場撮合交易的決策系統。為了協調電力交易機構與綠色證書交易機構的關系，甚至也可以考慮將綠色證書交易并入國家級的電力交易機構中，由電力交易機構承擔綠色證書交易的功能，證書認證仍然由國家可再生能源管理中心負責。
（葉澤：作者系長沙理工大學副校長、教授、博士生導師 ）
建立激勵相容的交易目標。目前我國自愿基礎上碳交易市場試點改革中有一個教訓，由于缺乏激勵相容的交易目標，市場交易規模十分有限，少量的交易也是在政府安排下完成的“表演性”交易，這樣的自愿性交易市場試點其實沒有任何意義，對今后的強制性交易的借鑒的意義也不大。因此，自愿交易市場也要設計激勵相容的交易，讓市場主體有意愿完成交易，并在交易中實現雙方利益的增進。
由于可再生能源發電企業綠色證書是完成上網電量交易后獲得的，可再生能源發電企業參與綠色證書交易不能獲得電量上的利益，只能獲得電價和電費上的利益，因此，交易規則完善中涉及可再生能源發電企業的內容必須體現提高電價（超過或等于固定補貼水平）和（或）電費收益上來。考慮到電費及時回收的時間價值有限，因此，賣方掛牌的價格空間會較小。
另一方面，要構建面向買方主體的以精神激勵為主的收益機制。政府機關以財政收入購買綠色證書與直接支付固定價格補貼沒有差異。要總結過去上海市推行綠色電價和目前七省（市）碳交易市場運行的經驗和教訓，運用多種形式，如社會責任報告制度等鼓勵企業和個人更多地履行社會責任，從制度上調動其購買證書的熱情，構建有一定規模的真實意愿的交易市場。同時，交易機構根據買賣雙方的交易目標建立雙方綜合利益最大化的交易決策函數，為交易規則合理化奠定基礎。
采用撮合定價交易模式。無論協商交易還是掛牌交易，都相對適合交易主體較少的情境。要完善掛牌交易規則，其中重點是明確許多主體參與下掛牌和摘牌的交易機制。
要考慮到全國統一綠色證書交易的主體太多，兩種交易模式都難以適用，建議探討采用集中撮合交易模式。為了研究基于市場機制的綠色證書交易的價格，集中撮合的定價機制可采用統一出清價格，以便政府將市場成交的價格信息與政府核定的固定價格補貼水平對比，說明國家財政資金的直接補貼強度，同時，要對交易規則進行系統的完善，包括交易品種的時間期限，買賣雙方投標規則，市場出清機制，計量與電費結算辦法等。
政府價格管制政策。價格限制規則要有利于交易目標的實現。最高限價限制了買方主體的關心和履行保護環境、促進生態發展的責任感和能力，不合理也沒有必要。相反，考慮到買方的購買意愿較低和數量規模較小，需要制定最低限價，避免賣方出現惡性競爭，或者因為買方認購意愿不足而損害了可再生能源發電企業的整體利益。
另外，要明確政府機構在自愿市場交易中的功能。政府機關作為一個普通的市場主體用財政資金認購購買綠色證書沒有任何意義。相反，考慮到市場交易的風險較大，政府可以頻繁使用購買買進和賣出功能，維護價格基本規定。
從多個方面提高交易效率。綠色證書交易機構要建設綠色證書自愿認購交易的管理信息決策系統，一方面，能夠從電網電力交易機構自動獲取上網電量交易和電費結算的數據信息，并將其應用到證書交易中；另一方面，要建立適合全國統一市場撮合交易的決策系統。為了協調電力交易機構與綠色證書交易機構的關系，甚至也可以考慮將綠色證書交易并入國家級的電力交易機構中，由電力交易機構承擔綠色證書交易的功能，證書認證仍然由國家可再生能源管理中心負責。
（葉澤：作者系長沙理工大學副校長、教授、博士生導師 ）
作者：葉澤 來源：中能智庫 責任編輯：wutongyu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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