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平的風險意識來自于過去蘇泊爾的經歷。在蘇泊爾16年,他已經習慣了不跟風盲目擴張,而根據自己的定位和市場潛在的增長勻速發展。
外界普遍認為,晶科的逆勢生存得益于過去“不碰硅”的選擇,沒有大的錯誤投資。當賽維、尚德這樣的光伏巨頭深陷多晶硅、薄膜電池投資泥沼時,沒有明顯投資負擔的晶科反而可以“輕裝上陣”。
多晶硅價格曾一路瘋漲,2008年初,當晶科與資本市場接觸上市事宜時,投資基金、券商普遍提出“沒有長單怎么上市啊?”囿于資本市場壓力,晶科與美國HOCO簽了一張每年兩三百噸的長單,比起尚德等巨頭而言小得多。
但自簽署協議起,陳康平心中始終惴惴不安,“簽署長單需要2000萬美元的預付款,同時鎖定那么高的價格,一旦市場發生變化,代價將是極其高昂的”。2010年5月,晶科成為金融危機后首家在美上市的光伏企業,為防止夜長夢多,他們很快將手中的長單一半轉手于人。
在“擁硅為王”的時代,許多光伏企業開始涉足硅料生產,內蒙古、新疆等地方政府頻頻伸出橄欖枝,勸說陳康平在當地投資,且提供了極具誘惑力的條件。
是否跟風投資多晶硅,陳康平和李仙德幾次權衡。晶科也曾一度計劃在新疆建硅料廠,但還是在前期規劃階段擱淺。
“當時太多的企業涌進,政府給我們提供便宜電價也會提供給別人,我們也沒有很強的項目經驗和競爭優勢,覺得還要等一等。”陳康平很清楚,政府給再多的錢都是借而不是送。
Martec邁哲華(上海)投資管理咨詢有限公司能源電力總監曹寅則給出另一種解讀:“一些企業當時不是不想擴產,而是拿到資金和支持沒有尚德和賽維那么多。如果晶科和昱輝能夠像尚德和賽維一樣輕易獲得各種資源,或許也會像它們一樣擴張。”
戰略專注
機會遍地的時代,從多晶硅,到硅片、電池、組件,產業鏈上的每一個環節都賺錢。從哪個環節切入,向上還是向下延伸則涉及到企業家擴張策略與戰略方向的把控,深刻影響到了其生存現狀。
相較于賽維覆蓋多晶硅、硅片、電池、組件以及下游電站系統的全產業鏈重投資,保利協鑫則專注于三個環節:多晶硅、硅片以及下游的光伏電站;晶科在2008年轉型之后,更專注在組件領域發展,以及向下游電站擴張。后起之秀們的專注亦是他們的生存邏輯。
2005年底,朱共山希望將產業鏈擴張到太陽能領域,從哪里起步是個問題,當時賽維、尚德在硅片、電池等領域均已如日中天,市場嚴重缺硅料卻是不爭的現實。
朱共山經過對美、德等硅料巨頭研究后,決定在這個投資、技術門檻均較高的領域干下去。2006年,保利協鑫斥資70多億收購江蘇中能60%多的股權,從上游多晶硅進入光伏行業,這在當時是一場豪賭。
44歲的呂錦標曾擔任過保利協鑫集團的董事長助理,2006年后擔任江蘇中能的副總經理,他見證和參與了保利協鑫在多晶硅領域崛起的過程。
是時,江蘇中能的兩名小股東韓華新能源有限公司、晶澳太陽能公司,對于多晶硅生產信心不高打算退出。在朱共山的勸說之下他們分別留下不到10%的股權。朱共山表示,工作和風險均由自己來承擔,并可為他們保留董事席位,但希望他們留下來給自己也給外界比如銀行一點信心,不要讓外界覺得這是個“爛攤子”。
江蘇中能聯合中科院下屬的化學研究所合作設計、推進工程。他們從國外采購設備,并從江蘇的石化系統聘請大量技術人員參與設備安裝建設。而那時,彭小峰則照搬了其過去硅片生產的經驗,從美國德州請來福陸集團為其承建位于馬洪的1.5萬噸多晶硅工程項目。業內人士認為,福陸公司確實幫美國